捷瑟敏

看完電影《分裂》（Split）之後，
想找一下跟精神疾病殺手相關題材的電影來看。

回想起來以前自己小時候，
《24個比利》、《第五位莎莉》或者《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朵》,這些書，
當初也蠻愛看的。

關於精神疾病殺手，我發現人們喜歡把它解釋為一場「完美風暴」 （Perfect Storm）。

電影《心魔劫》（Sybil）也是這樣的解釋路數。
儘管參考的真實案例似乎是一場騙局，但無損我們解讀電影文本本身。
故事中，母親即有精神問題，不知道如何好好對待女兒，
而女兒既受遺傳、又在生長環境中受虐待而觸發了精神病灶。
先天與後天的條件，都在陰錯陽差下具備了。

Jeffrey Dahmer的紀錄片中，其父也是對兒子罪行有著類似的解釋方式。
他認為兒子在接近青春期時，荷爾蒙旺盛之時，從事玩弄動物屍體的消遣，
導致兩者之間產生了連結。
而父親叫兒子去從軍，好死不死就去當了醫護兵，簡直像是「工欲善其事」，
替他的犯罪生涯做職前訓練。

Dahmer本人，曾有段時間想要抑制自己的性癖好，過正常的生活，
但最後還是屈服於衝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冰人」Richard Kuklinski的紀錄片中，
幼年飽受父親虐待（其父可能也有反社會人格），與母親相處不和睦，
促使他早年便以虐待動物為消遣，最後促成職業殺手之路。
仍然是天生自然與後天環境的雙管齊下。

電影《心靈鐵窗》（Boy A）的參考案例，James Bulger幼童謀殺案，
其實我記得小時候就在報紙上讀過，
至於當時報導有沒有貼近事實，已經忘光了。
其中一名犯案少年，後來長大又被查獲持有幼童猥褻影片，
同樣讓人納悶：這是天生而難以戒除的天性，還是偶然事件觸發之後的每況愈下？

於是，出現了一塊「罪」與「病」的模糊地帶。
若硬要歸屬於其中一邊，也顯得不太可行。

每個精神疾病罪犯若都有天生的家族遺傳，
追本溯源，那麼人類的始祖很顯然也是個瘋子，有著瘋狂之血。
把「罪」全歸屬「病」，反而否定了純粹邪惡的存在。

如同每個溺愛的家長都認為，自己的罪犯兒女是被慫恿、被別人帶壞的，
顯然有第一個把大家帶壞的那個「自發壞蛋」存在，
如果不牽扯超自然誘惑者的話，為什麼就是找不到現實中的自發壞蛋呢？
（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