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要是要講第五段。

1.
Venezia,威尼斯
吉他手替一位美國的過氣名歌手伴奏,想在特別的節日獻唱給妻子聽。

2.
London,倫敦
主人翁到大學老友夫妻家作客,卻發現兩人在冷戰,而自己似乎必須背負和事佬的角色。
爵士樂在此象徵了大學時代的情誼、對理想的熱情嚮往。

3.  
Malvern Hills,墨爾文丘
一位吉他手遇到懂得欣賞他創作的一對音樂家夫婦,但這對夫妻似乎感情失和。
  
4.
Los Angeles,洛杉磯
第一個故事當中名歌手的妻子再次出現,她跟主人翁在整形醫院相遇,
一個是要變帥來追求事業成功的薩克斯手,一個則是失婚的婦人。

5.
Venezia,威尼斯

大提琴家的伯樂。

這個部分一開始讀會有點抓不到重點,因為敘事者是第一段故事的吉他手,
他從巧遇往日團員開始敘述,接著才娓娓道來故事的來龍去脈。
慢慢地情節展開,越來越有意思。

若我們把美國女子直接解釋成「唬爛」、「江湖郎中」,反而讓故事顯得不那麼有趣。

讓我們假設美國女子真的有天分,而且擁有看出其他「有才者」的能力。
若真如此,她與匈牙利提琴手的相遇是非常可貴的,因為有真正音樂奇才的人是罕見的,
兩個人能在世界中相遇,並且成為靈魂伴侶是很浪漫的事情。

由他人告訴自己「到底自己有幾兩重」,有時是沉重的,尤其是聽到自己是庸才的時候。
匈牙利提琴手很榮幸聽到自己是可造之材,但是這個塑造過程是漫長而辛苦的,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根本追不上她建言所提出的方向,好比滾筒上的白老鼠,總是吃不到餌。

有才者彼此理解、惺惺相惜,但是我們仍然看見有才者對於自身才華的兩種反應:

美國女子為了保持自己才華的「純淨」,選擇什麼都不作,
因為所有的老師都不夠好,而其他人的缺陷她總是都歷歷在目。
即使有vision,她卻不能demonstrate,因為她三十年沒拉琴,根本沒辦法示範。
(她最後一次拉琴是11歲)

跟隨她的匈牙利提琴手,則試圖從她的話語裡面揣摩,卻屢屢失敗,
因為無法登峰造極而感到失落。

最後匈牙利提琴手到飯店應徵樂手的工作,其他之前樂團的夥伴說:這是一種自我降格。
是不是說:知道「到底自己有幾兩重」,不只是庸才難過,天才更難過?
提琴手是否因為圓滿實現自己潛力的責任感太沉重,所以他寧願當個平凡人?
還是說,因為美國女人這個伯樂的離去,再也沒有人可以引領他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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